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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神经病了我竟然去改一年前的文= =
原以为这篇比answer更差劲,看完对比还是觉得这篇比answer好得多(……儿媳妇斯托卡= =
至于那篇已经不知道怎么改的,虽然有写的理由,但是还是就当没写过吧(……喂!(#`O′)
[GSD衍生/S主/RSL/第三人视角/第一人称叙述]

他比煙花寂寞(2012ver)


by nao


 我被分配到邊境去做CIC的時候,是很有一點不服氣的。
 離家遠,卻責任很重。重點是很枯燥,雖然作業繁重不會無聊——面對碎石帶,大意一秒鐘沒準就是要對多少人命負責。
 但是軍校畢業,工作總是被分配的,我一直很垂頭喪氣,好似發配邊疆。
 同學鼓勵我:沒事沒事,說不定有帥哥。
 
 這也是學校常態,因為太無聊,只好看著軍校里那些高干子弟,軍官世家的二世祖們的面相去八卦,其結果無異于畫餅充饑。
 
 不過……總有畫出一個餅嘛!有希望也比活在絕望里好一點= =
 
 ×              ×            ×
 
 第一天帶我去熟悉環境的前輩是個美女。玫紅色的頭發,頭頂幾根俏皮的卷毛顯得分外的可愛。
 “我叫Lunamaria.Hawk,你叫我Luna就好。”
 我拼命壓抑著內心要尖叫的沖動。傳說中的唯一一位得到高級勛章的女性pilot啊!駕駛Gundam的女性Pilot啊!!!還沒畢業之前,學校里的女生奉若神明的偶像啊……!
 竟然在這里?!
 Luan學姐人很溫柔,說起話來也很熱心,帶著我去控制室一個一個介紹,這位是隊長,脾氣有點大,但是心地還是很細膩的;這位是參謀,不好意思我也不太熟,雖然每次指揮都挺好的;這位是副隊長,經常帶我們出任務的,他很喜歡說笑話你可以不要太緊張……
 后來就去了格納庫,重點是認識pilot,因為到時候通話的認錯人就囧大了。
 里面有著兩架一白一紅的Zaku。我很快能想到紅色的是誰的——跟Luna學姐的發色一樣——Zaku Warrior。
 “啊這個是戰斗和巡邏用。”就算我對這那臺Zaku流口水,但是Luna學姐風輕云淡的指著那些默默無聞的綠色常態Zaku說,“普通作業的時候,還是用這些的。畢竟工作機和戰斗機型是不一樣的。”
 這就好像國王自己摘下王冠一樣在我頭上潑下一頭冷水。55555,看不見學姐的英姿……
 
 就在這時,白色的Zaku上緩緩降下了一個駕駛員,即使返航也不摘下頭盔的很少見。
 “啊,那是Shinn,Shinn.Asuka。”Luna學姐的聲音里帶著點雀躍,仿佛是提到自己很親近的人一樣。
 Shinn Asuka這個名字誰不知道?Destiny的駕駛員啊,還是最年輕的Faith呢。戰爭剛結束的還在電視上看到他護衛新Zaft高官和Orb特使的姿態,也是后輩們的驕傲——嘛,雖然比不上最早那屆都是精英的精英,不過他的存在也是給草根民眾以重大的激勵呀。
 我星星眼的期盼傳中的人物摘下頭盔。
 
 黑色的頭發尖銳的翹著發尾,仿佛顯示著最后一點叛逆,血紅色的瞳眸猶如劍一樣銳利,卻又透出另外一種清澈的安靜。如果一定要說什么,的確很有“狂戰士”的風范。
 但是這樣的人,卻在邊境開Zaku?
     這世界流行韜光養晦嗎?
 “回來啦。”Luna學姐朝他打招呼,他有些遲緩的點點頭,仿佛還沉浸在一種遙遠的空氣里,但是終究將精神集中到我身上:
 
 “來新人了?”
 “嗯,新來的CIC的Rosa。”Luna學姐替我回答,好像一個太太在向下班歸來的先生介紹自己的新朋友一樣的感覺。
 “你好。”他普通的打了招呼,就飄走了。
 
 “抱歉哦,他每次巡邏回來精神都不太好。”Luna學姐見狀解釋道,“那個,今天就這樣吧,我帶你去宿舍。”
 
    臨走的時候我看了那架白色的Zaku一眼,沒記錯的話是Blaze Zaku Phantom。那架Zaku泛著珍珠白的光,仿佛散發著一股它也包含著故事的神秘感。
    
    后來我才知道,每臺機器都有它自己的故事。駕駛員會把機體視為自己的伙伴,甚至也是自己的故事的一部分。
 
 ×             ×           ×
 
 在這個地方,定期檢修機關,長期巡邏碎石帶做觀測,臨時救助過往(被碎石撞壞)的船只,偶爾導航不得不過經過這里的軍方的戰艦,就是所有工作。剛開始背所有石塊的坐標名稱,后來再背航線,再對照光學畫面看著那些長得形狀各異的石頭偏偏要記住枯燥景色……
 日子還是很充實的,但是精神有夠空虛。
 為什么連音樂廣播都只會方Fields of Hope這種老歌……這都多少年了至少也該放首宇宙歌姬的aimo嘛= =
 這個偏遠的鬼地方啊……
 
 通常的都不會有什么問題,除了每次引導Shinn前輩在巡邏區域內消滅星際海盜的時候,他基本是不聽指揮,我急得一直重復一句:“請到XXXX坐標方向點待命!”但是光標圖上Shinn前輩所駕駛的Phantom從來都是不按著既定航線走,連上司都已經默許他的莽撞——雖然平常也看得出來,一有情況就自己行動,不太顧得上同伴的時候居多,讓我喊得聲嘶力竭他都當耳邊風,還朝我們發號施令,不過那時候簡直是帥呆,一換裝備,他儼然就是戰爭中浴血奮戰的傳奇斗士。
 
 不過隊長對這件事情似乎已經習慣了,下的命令都是單獨指揮他和分別指揮Luna學姐及大部隊。
 
    當時大戰英雄的形象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嘩啦嘩啦碎了一地。原來Shinn前輩這種獨行俠的個性也可以叫做任性,到底誰會是這匹野馬的韁繩呢。
 
 但是習慣了以后就放牧了,遇到這種時候只要告訴他敵人在哪里,什么地方有隊員告急,他總是能及時出現,緩解險情。但是他的動作總是攻擊優于防御,讓人都是捏著一把汗看他出去,回來的時候都松一口氣。
 
 ×           ×          ×
 
 這種情況下,CIC儼然就是一個24小時輪番播放的信息平臺的播音員,沒過半個月我就覺得嗓子告急。
 
 尋思著飯后要去基地醫務室開點保護喉嚨的藥,在飯廳遇到Luna學姐的時候,對方笑吟吟的遞給我一大袋的胖大海沖劑:“嗓子不行了吧,我就說今天聲音不像Rosa了,還以為是Max呢。”
 我被打擊到了,Max是另外一個男性的CIC,我們輪班倒,沒想到嗓子沙啞至此,我有一種不想說話的沖動——開玩笑,在前Faith面前,在軍校女生的偶像面前——我的形象啊,55555
 “謝謝T T。”我在內心含淚接過那包藥,假裝目不斜視的向Luna學姐道謝。Shinn前輩在旁邊安靜的呆著,并沒有了之前的銳利,仿佛已經放松下來了。兩人離去的時候依舊是Luna學姐活潑的說著什么,爾Shinn前輩只要安靜的聽著,就覺得溫柔的化開了一幅油畫一樣。
 
 啊,原來是這樣。
 
 本來看帥哥是畫餅充饑,現在看模范情侶安于艱苦環境依舊樂觀,我倒像被餅堵塞了氣管——怎樣都是嫉妒一下吧。雖然人家都好杰出所以好般配,所以我不能住瑪麗她隔壁了!!!
 
 拿著胖大海的手抓緊了點,我告訴自己趕快回房喝藥養嗓子,省的被人誤會是失戀哭啞的(……)。
 
 回到宿舍房間,因為人員并不是很多,這里的宿舍竟然是一人一間,比軍校還舒服。打開電視,卻是報道Orb特使的婚禮。
 Alex Dino這種陌生的名字誰也不知道,但是看那個樣子卻實在是和傳說中軍校大前輩,Justice的駕駛員Ahtrun Zala像得過分——很多傳說都是說他就是,但是人家不承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真的太有名……連結婚都報道到這種邊陲來。
 新娘姓Hawk,Merin Hawk。看著那個熟悉發色和熟悉的姓氏……
 
 太、太巧和了吧。這對Lucky Sister,都是遇到好男人的命運嗎?
 
 二次打擊讓我覺得嗓子干啞得說不出話來,泡了胖大海喝了,最后的苦味在舌尖揮之不去……
 人生真是猶如窗外的宇宙一樣黑暗啊。
 
 
 ×             ×             ×
 
 在軍校的時候,我就不是什么特別好的學生。上學校是為了就業,雖然真的害怕真的打戰,但是大戰的時候還是有熱血沸騰過的……算了,沸騰到頂點的時候就結束了,一度以為會被裁員,結果運氣還不錯,工作是有了,就是地點遠了點……
 也不是沒有憧憬過大戰的英雄,幻想自己是個灰姑娘變鳳凰上枝頭,但是我也沒有把這個作為人生目標= =,這種事情都是命,難道是還要怪我不夠執著嗎。
 當然也有想了賺點錢就復員回家嫁人算了,但是最后繞一圈回到原點……
 
 總會有一點不甘心。
 想到這里以后,我本來大字型的躺在床鋪上的姿勢也默默的收斂了,披了外套就打算棧橋。
 那個地方有光學玻璃,能夠看著那黑乎乎的宇宙,整一個環形建筑,Max第一次帶我去的時候硬跟我說是冥想室,因為蠻多人隔著一段距離坐著,看著窗外發呆。
 因為大家都是宇宙生物,大概還是會平靜下來的。
 
 人一般衰到極點的時候總是有點運氣的。
 夜半碰見Shinn前輩的時候,他也是披著外套坐在地上看著漆黑的宇宙里的各種顏色的巨大石塊。軍服的藍色短袖洗的都有點發白,紅色外套披在肩上,雙臂環膝的動作實在是消沉,根本不像是一個大戰英雄,而是一個孑然一身的小孩,無比蕭瑟。
 我默默的挪到一個稍微拉開一點的地方——我還是有自覺地,這本來就是冥想室= =
 但是視線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往他那個地方飄去。
 他就好像一尊雕塑一樣坐在那邊不動,但是眼神卻很茫然,仿佛在宇宙中看什么,卻一直找不到一樣。
 
 我以為他的人生還是值得滿足的,有女朋友,儼然還是親密戰友,聽其他人說,他的津貼比隊長還多,果然拿過星云勛章的人就是不一樣,但是經過戰爭的人總會有故事。
 
 于是我也默默的看著窗外去了。其實我的人生沒有什么好想,我太容易滿足,只有發現不滿足的時候才會去追求,但是在這種地方,除了工作的充實,我實在是找不到太多的目標——不過這一刻我對隱私偷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雖然有些不道德……
 
 嘛,按理說有女朋友的不該是跟女友一起看月亮發誓說,月有陰晴圓缺,我卻對你此情不變才浪漫……嗎?但是這個地方就算是月亮也只能看成大石塊,實在是有夠殺氣氛的。而且Shinn前輩和Luna學姐的配對明顯是姐弟戀,指望這種野馬脫韁的弟弟主動邀請……雖然估計會很萌,但是……明顯沒有這種意思啊= =
 
 我只好在這個地方召喚我的睡神早些到來,然后再回寢室去睡覺,不過窗外的石塊會讓我習慣性的去辨別這是什么地方。
 坐標1450,坐標1500,坐標1510……
 當辨認到第五塊石頭的時候,我敢肯定,這塊區域影投的景象就是Z區。
 
 
 通常巡邏的時候,他都不曾駕駛Blaze Zaku Phantom去過Z區。隊長也沒有勉強,我也不太敢問為什么,大戰的英雄總是有禁區的。
 那個地方到底有什么讓他如此掛心,我頭一次如此好奇。
 
 好奇心的結果就是我坐一半就跑去查前幾年的坐標手冊。有的編號是掩蓋原先被毀壞的設施所新設的,如果不是特別去注意的話,誰也不知道Z區所在區域是包含——
 彌賽亞的殘骸。
 
 這個名稱不會不熟悉。鎮魂曲向地球發射,但是遇到了神奇艦隊的阻擊(軍校都是這么叫Freedom和Justice的艦隊),最后ZAFT一敗涂地,那個地方化為一個新的碎石帶。
 
 這下睡神徹底離我遠去。
 嗓子因為喝了胖大海終于有了好轉,但是卻是床鋪上翻來覆去的莫名睡不著,Shinn前輩的背影像個夢魘一樣不停出現在腦海里,最后直接做了一個他因為太莽撞,深入了敵軍陣營被切斷后路,不知怎么的失去聯系成了MIA的噩夢。
 
 當我汗淋淋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五點半了。
 跑去沖淋浴,熱水放松了我的神經,周身沉浸在溫暖的濕氣里,心里卻空蕩蕩的。
 這時候一個很突然的想法闖進了我的大腦——那架Blaze Zaku Phantom……并不是Shinn前輩在大戰期間駕駛的機體吧。
 之所以會這么想,是因為每年ZAFT經費緊張,又迫于裁軍壓力,Gundam的數量是少之又少,到了Shinn前輩那一屆簡直是一只手數得出來的珍稀物種,一般成名了的前輩都會被男生們將機體八卦到滾瓜爛熟——如果沒有記錯,一開始IMPLUSE,之后就是Destiny了……這個Zaku明顯是戰后才開始駕駛的……
 但是,Zaku的編號卻明顯和Warriorr是同一代的。
 
 就好比是冥冥之中什么在提醒我一樣,思緒就一直往那個機器上轉。
 
 ×             ×            ×
 
 早上吃飯的時候,隊長一進來就用他那豪爽的大嗓門吼了一嗓子:“Lunamaria,昨晚電視報道的那個是不是你妹妹啊?人家也姓Hawk哦!”
 Luna學姐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想來也是很郁悶啊,妹妹搶在姐姐面前了呢!我正這么想著的時候,卻聽見學姐回答:
 “是啊,Merin那家伙以前可能折騰了,現在嫁人了,好歹也放心一點。”
 
 Luna學姐爽朗大方是有名的,大家從剛才微妙的沉默氣氛中緩和過來 ,紛紛道恭喜,有好事者還開玩笑一般的催促:“你也別輸給妹妹了,趕快也找一個更好的吧!”
 “人家特使了,再好只有元首了!”
 “沒關系,麻雀變鳳凰啊!”
 人群借機開始笑鬧,無聊的生活中好容易有這么一個話題,怎么能錯過。
 但是在這里面,Shinn前輩尷尬的接受了Luna學姐忙里偷閑的丟給他的一個眼刀——
 
 這大概是無聲的逼婚?
 
 但是Plant不是還要基因檢測是不是適配者呢……|||||||||||||||||
 這種事情偶爾會成就金童玉女,比如薩拉家和克萊因家的。但是普通平民就沒那么好事,要為生育率低下負責的公民,常常因為適配者的問題苦惱。不知道Shinn前輩和Luna學姐到底怎樣,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沒問題,只是時間還未到吧?
 
 我無聲的離開這個現場,早上困擾著我的想法還待證實,去資料室肯定要請假一個上午,我去找Max打算換個班,不想半路上就看到他從走廊另外一段朝我奔來:
 “Rosa你在這里太好了,我媽媽今天來看我了!求求你,幫我代一天班好不好?下個月到終戰紀念日放假我替你值班!”
 “……”我被shock到了。值班……換班……
 終究還是同意了,讓一個媽媽沒有子女的陪伴是犯罪= =。我這么想著就去上班了,果然不出所料的讓眾人稍微意外了一下。不過在Zaku上的Luna學姐顯得心情很好:
 “Rosa今天是你上班呀。”
 “嗯,Max他有事,代班。”我頓了一下,“啊,對了,胖大海的事情,謝謝哦。效果很好的。”
 “是吧~我妹妹以前也是CIC,喝這個超有效~”
 “……”我一時答不上話來。CIC?Merin Hawk?那個跟特使結婚的妹妹?
 “啊,Zaku Warrior請準備待機。”身后隊長開始發號施令,我也不敢再聊天,專心任務去了。
 
 ×            ×               ×
 等到好容易一天任務終了,我打算溜去資料室的時候,偏偏還沒走出指揮室,就被副隊長叫住了:
 “今天是Shinn的生日,大家打算在食堂替他慶祝誒,你不去嗎?”
 “哈?!沒人告訴我誒!!”我跺腳,這是到底怎么搞得,仿佛就是不讓我去查一樣。
 “我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新人小朋友!來吧~去狂歡~~~”
 狂、狂歡……
 怎么會不去!難得有機會狂歡啊!我頓時忘記了那個資料的事情,非常歡樂的跟人就走了。
 
 其實所謂的狂歡,就是在食堂里把蛋糕當手榴彈亂扔,用波子汽水當消防水龍頭亂甩的活動……
 我也毫不猶豫的在眾人鬧騰壽星的時候拿起一小塊蛋糕落井下石去了——你讓我一個CIC天天被你差使來差使去,我通告你的時候都當作沒聽見——
 小小的心思也只是一塊蛋糕而已,壽星嘻嘻哈哈的都接受了,還會奮起反擊,而Luna學姐自然和他一邊抗爭,不過寡不敵眾,不一會,私服上就沾滿了各色奶油,還有被壓扁的水果的水漬。在這過程里,我幾乎少見的看到Shinn前輩笑了,仿佛小孩子一樣舒心的無憂無慮的笑——
 
 前一天晚上那樣的頹廢孤寂的人到底是誰啊!我腦子里突然闖進了這個想法。
 
 
 ×                  ×                ×
 
 查資料的事情終于成行已經到了終戰日前夕。
 一個月里檢修儀器加班,巡邏加班,上面好像防著邊境出什么問題,沒事就要砸下任務,搞得好像就要開戰一樣,天天加班導致我很快把一大包的胖大海全喝完了。
 在超市里買到相同牌子的胖大海的時候,還是會想到那個顯赫的Hawk妹妹,同樣是CIC,但是……果然人比人,不能比……
 
 但是她姐姐真的不夠運氣,9月中旬的時候,有同事神秘的告訴我,Luna學姐和Shinn前輩并不是適配者。
 我被Shock到了。
 那幾天整個基地仿佛籠罩著一層低氣壓。Luna學姐沉默寡言,Shinn前輩也相當的消沉,他奔來就不善言辭,再加上事實的打擊讓他沒得話說,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去安慰Luna學姐——不過看樣子是……很可能沒有。因為Luna學姐連對他都不想主動說話。
 兩個人走到哪里就仿佛兩團低氣壓在移動。
 那天起的Shinn前輩非常的聽CIC的話,聽話的讓我和Max都背上發毛。
 
 這個害死天下有情人的制度啊。
 想想軍校的時候誰不憧憬大戰英雄啊,但是大家都會很識相的只花癡,因為誰心里都有一串螺旋體基因在作祟。喜歡這種事情又不是靠那個螺旋體,但是這輩子的結婚對象卻是靠數據決定的,沒感情創造條件都要有感情的制度那么不人道,卻是沒有辦法的——
 作為Plant的公民,那是我們天生的,應盡的義務。
 
 即使在心中為他們之間的深厚情誼掬上千百把同情淚,卻也沒有辦法改變世事。不能迷戀Lacus Clyne和新來的高官之間那愛和自由,那種愛和自由都是傳說。一個女人能帶著艦隊還能帶著GundamX2為愛走宇宙,那是普通人能做得到嗎?
 
 就在這樣的低氣壓里,我還是忙里偷閑還是跑去查了資料,總有一個感覺告訴我,有個事情還沒有完。幾天熬夜的成果是查到了一個名字。Rey Za Burrel。原來的Blaze Zaku Phantom的駕駛員。順延下去繼續查,他和Shinn前輩同屆,同服役于Mineva那艘很傳奇但是已經毀掉的戰艦,同樣曾經是Faith,還是Legend的駕駛員。他的履歷也就到此為止,因為姓名上已經是灰白,屬于已經陣亡將士的名單范圍。
 ……真的不知道駕駛已經陣亡的戰友的曾經機體會是什么感覺。
 
 我關掉資料顯示屏幕,按著非常痛的太陽穴回宿舍去。經過格納庫的時候我終于抑制不住好奇心,飄了進去,珍珠白色的機體依舊默默的站在黑暗中,冰冷光潤,又充滿了肅殺的氣息——這是戰斗用的機體啊。
 
 “你在這里干什么?”
 
 上一次大戰的英雄用一種格外冰冷的聲音,從我背后出現了。
 被聲音冰凍掉還是頭一次,我扭頭回去的時候甚至聽到自己的骨骼在響。Shinn前輩穿著藍色短袖和血紅色軍服的褲子,外套的袖子扎在腰間,周圍縈繞的都是那天晚上的孤寂氣氛。所不同的是,在這架機體面前,那里面還帶著一絲懷念……
 
 “……好奇。”我禁不住說了實話。
 
 “快點回去。”他的聲音里帶著一點疲憊。
 
 我長期沒有去冥想室,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常去那里發呆。但是少見的是他會來格納庫。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內心的沖動促使我開了口,和英雄單獨相處通常都會讓人特別緊張,緊張的后果就是,說話不經過腦子……
 
 “……什么事?”他心情是不太好,直接越過我卻開了機器,升降架落來下,他一手扶著繩索踩了上去,跟我頭一次見面的時候完全相反。
 
 “這臺Zaku,Blaze Phantom——他原來的駕駛員,是個怎樣的人?”
 
 空蕩蕩的話語仿佛落在了宇宙中飄散無影,黑洞洞的格納庫就像吞吃了我的問題一樣,回答我的只有寂靜。
 
 我早該明白的,Shinn每次駕駛的是它的時候,總會從來不駕駛它路過Z區。Z區是彌賽亞的殘骸,而Legend和Rey的記錄也與那個要塞被毀的時間完全一致。
 至于Mineva戰艦的配員,自然有Shinn前輩和Rey的記錄。
 
 這一切,仿佛都是那架白色的機體在冥冥之中引導著我區找答案的。
 
 但是誰也沒有回答我,Shinn前輩只是自顧的開始使用數據板開始調測機體數據,仿佛我并不存在一樣。
 在那些儀器發出的幽冷的光的映照下,我似乎看到了他和那臺機體之間看不見的牽絆。
 
 ×             ×            ×
 
 所有被毀壞的要塞還是不要留下遺跡的好。
 副隊長這么感嘆著。
 處在放假日之前的戰鬥讓人很焦慮。於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很多人都回頭白了將要出征的他一眼。
 
 幾年前看電視新聞報道有不明人物妄圖毀壞血色情人節留下的巨型碎片,讓那些東西掉落地球去下隕石雨,不能不說是居心險惡……
 本來就是受難者家屬心裏最後的遺跡,卻不能保存最後的痕跡,當什麼物質證據都不存在,當知曉事實的當事人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以後,傳達給後世的就僅僅一個名詞,一個如果沒有經過生離死別就不能理解的悲劇的代名詞。
 
 Shinn前輩昨晚就格納庫。所以打開通訊頻道的時候他已經是待機狀態。隊長似乎已經向December申請增援。
 “有那麼嚴重嗎。”我只知道這次必然是反對現政權的異見人士所擁有的武裝部隊的進攻,但是並不知道有多少的規模,何況有Shinn前輩在——
 
 “Shinn Asuka ,Blaze Zaku Phantom,行きます!”
 “Lunamaria Hawk,Zaku Warrior,行くわよ!”
 當一紅一白的機體投入到戰鬥中的時候,對方的進攻也徹底展開,光學屏幕上的圖像裏,密密麻麻的都是粉紅色的團狀煙霧,還不時傳來副隊長對於戰場上炸彈的評價“靠!這麼密集是在洗花灑嗎!”之類的話語,讓CIC群體嘴角抽搐……
 但是因為太密集了,我方中彈率極其之高,隊長有讓Luna學姐帶著小隊去偵查是否有有援軍並是否使用其他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Shinn前輩作率領其他人一邊負責掩護一邊進行戰鬥,情況看起來簡直是寡不敵眾。
 雖然Shinn前輩的閃避比起進攻實在是稍顯薄弱,但是反應靈敏卻是相當的長處,揮舞的光束劍幾乎卡得出來是憑一己之氣在亂砍,動作野蠻得像發脾氣的小孩,但是殺傷力卻很強。不過畢竟他開的是Zaku而不是Gundam,防禦力實在是靠人力補救,一同出戰的同伴還是損傷很大,一會一會就能聽到Max在喊叫哪臺機的損傷,我心裏直發顫。
 
 “Zaku Warrior右側損傷!”
 當這句話從我自己的嘴裏喊出來的時候,我基本都沒力氣了,Lunamaria學姐因為躲避不及被敵方從背後擊中,雖然沒有大礙但是戰鬥力損失嚴重,隊長直接抓起我面前的話筒大喊:“撤退!”
 “Luna!”頻道裏傳來Shinn前輩交叉的喊聲,看坐標光圖上,Shinn前輩是不可能過去救助的,周圍顯示的敵軍數量顯示了他們是打算用人海戰術。
 “我沒事。”Luna學姐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情緒並沒有平複,在這種情況下撤退也是惡戰一場,但是全軍撤退的時候,Shinn前輩的動作總是——殿後。
 所以形勢一轉,他就處於最危險的位置。
 
 敵軍很凶猛,而Shinn前輩的動作也見緩,並不是動作上的失誤,而是彈藥配給的問題。Zaku的搭乘量並不如Gundam,他卻使得太猛。
 “前方坐標1510,光束粒子反應!請回避!”眼見光學坐標儀上那大面積的反應,我迅速大喊。
 那地方是彌賽亞的殘骸,成為了一個天然屏障。而對方似乎打算發動最後的總攻——剛才的戰鬥終究是在人數上獲得了優勢,於是這必然是要乘勝追擊。
 幾乎是Zaku的戰隊脫離那強力光束的第一波掃射之後,我們面前竟然是空蕩蕩的一片。原本的碎石帶竟然一掃而空……
 
 大家都驚呆了。
 “彌賽亞竟然……”雖然是Luna學姐小聲的自言自語,但是我卻聽見了——這是我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這個地名。
 Shinn前輩什麼話也沒有說,全部人其實都很緊張,一半是怕敵軍逼近基地,一半是怕Shinn前輩轉生回去繼續攻擊。
 隊長抓著頭發碎碎念著為什麼增援還沒有到!我們都很泄氣,雖然之前部署了工事也加強了防禦,但是剛才的攻擊是在是讓人心有餘悸。
 
 回收MS隊以後,對方似乎真的是停止了攻擊。Max在負責對Decebem的增援的聯絡,據說是Jule隊長所率領的伏爾泰號。
 又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這叫人怎麼不迷戀傳說。人家來了我們就有救的保證啊。
 我站起來飄出控制室,茶水間裏都是人,我不敢貿然去格納庫。
 在自動販售機滾出紅茶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想起了剛才的事情。
 
 彌賽亞……
 
 就這樣從地圖上消失了吧。
 
 心中不知道從那里涌起了一種憂愁,以后即使是1510坐標,Shinn前輩也不會眺望那邊了。
 
 “……”當駕駛員也涌到茶水間休息的時候,大家依舊不太敢向他們打招呼。參加過戰斗的人的情緒都很低落,我小心的看了看Shinn前輩和Luna學姐。
 兩個人并沒有搭話,Shinn前輩沉默的喝他的黑咖啡,而Luna學姐只是沉默的靠在墻角喝橙汁。兩個人都彌漫著我們所不能理解的哀傷的低氣壓。
 
 突然之間,隊長跑進來:“Shinn、Luna,去開作戰會議。”
 
 ×            ×           ×
 
 雖然敵人暫時停止進攻,但是援軍未到,本身我們形勢未明,晚上大家都很恐慌,多數人都選擇不睡。只有Max決定睡。
 “萬一真的明天要殉職,我可不想死前都沒有好好睡一覺。”
 眾人都提不起勁毆打他了……
 
 我也選擇加班。在光標圖上一遍又一遍的確認那些已經消失的坐標點。
 當我最后受不了的時候,才決定去冥想室坐一會。
 
 不出所料的又看見了Shinn前輩——的確,我是故意的。根據Max作的事情所激發起我的內心活動就是,萬一死前再沒多看一次前輩,我才會后悔。
 
 他面對著空蕩蕩而黑漆漆的宇宙,一副茫然的表情,仿佛已經對現實產生了隔閡。清澈的血色紅眸中卻都是傷痛。
 
 仿佛是聽到了我細微的響聲,他猛然轉過頭來。
 
 “是你……”他受驚一樣,“……你為什么會知道Phantom的駕駛員……”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終于察覺到我知道的事實大概和我知道的有很大差距——
 我所不知道的重重迷霧。
 
 “不是你。”我替他說完,“我只知道,他叫Rey。”
 
 “……Rey……”他喃喃地重復了一遍名字,“的確一開始是phantom的駕駛員。”
 
 我并不說話,這是他Shinn前輩難得的自言自語。
 
 “已經過去一年了……從那里回來以后。真的已經一年了……”他的語氣里充滿了自嘲,“明天啊……就是明天滿一年。”
 明天是終戰紀念日……
 
 “我老做那個夢。”
 “夢見我和Luna還在月球上。那時候輸得莫名其妙的,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老做夢,Rey跟我說,我去Gill那里了——然后就消失了,然后我在夢里就嚇醒了,我老覺得Rey不在了,但是也老覺得他就在彌賽亞里面。”
 他似乎是想要一股腦說出他心中藏了很久的話一樣,絲毫不理會被話中的“Gill”這種震撼性昵稱的我。那難道不是前任議長名字的昵稱嗎?那個人能這樣稱呼前任議長?到底是什么神秘人物?!
 “再被嚇醒的時候,我就只能跑到這里來看那些石頭,總覺只有看著的時候,我還能保持那個希望……他還在宇宙的哪里。”
 “連Phantom也是……他只留下這個了,只有搭乘Phantom的時候,我總覺得還是兩個人在并肩作戰。”
 
 那個人留給他的回憶占據了他的部分心思。他在格納庫的時間總是很長,他總是不敢開著blaze phantom靠近Z區,他總是默默的在冥想室里一個人懷念。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忍不住這樣問。
 
 “Rey那家伙啊……”他像是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還難看,“那家伙是個等我注意到了,他卻已經消失了很久的家伙——”
 
 他似乎對今天的戰斗结果十分的震驚。握緊了雙拳卻低下頭的戰斗英雄,眼淚已經飄飛在這個無重力的空中。
 
后來Shinn前輩卻沉默下來了。他并不愿意對我說那個人的事情,仿若我闖入了他的禁區。即使我以為他想別人知道那個人,并把他的事情傳承下去,得到永生,但是其實不然。也許他寧可一個人死守著一個秘密,哪怕他自己不在了或許也不會說; 他心中藏的秘密和那個人或許已經聯在一起,成為不可分割的部分。
 
 “……從來沒有人向我問起過他……你倒是第一個。”他仰頭看著那漆黑一片的宇宙,“如果明天戰斗結束……我就告訴你他的事情吧。”
 
 “不要說的像遺言好嗎!”我朝他突然轉身離開的背影喊道,“他肯定也是希望你活著回來的!”
 我發誓這句話只是看電視劇看多了的下意識。從來都是一種一代傳一代的臺詞,卻從來沒有自己體會過這種情況下自己該說什么,學來的臺詞到底對對方有什么影響,只有被說的人才知道。
 
 他頓住了,仿佛同樣被冰凍了一樣,卻沒有回頭,只是微微蜷曲了他的肩,仿佛在哭一樣微微顫抖著。
 
 ×                  ×                ×
 
 第二天的時候,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肅穆。因為現在是最后一道防線,被突破了以后我們都不用想回老家了。
 戰斗的激烈程度簡直就是白熾化,指揮室的光學屏幕里滿是各種顏色的飛彈,粉紅色的爆炸煙霧,目不暇接,幾乎要將那屏幕撐破,直接撲面而來。
 
 作為CIC的我們,看得見MS的互砍,爆破,卻聽不見爆破的聲音,只有聽著聲音系統里此起彼伏的聲音,宣告的都是某架機的駕駛員的MIA,或者是哪一臺MS受創的程度。
 
 在這樣的混戰中,Shinn前輩的任務還是接近敵方的遠程射擊炮口并摧毀,而Luna學姐負責掩護,這是唯一的保存這個基地的方法。
 
 但是在接近之前就容易耗盡了彈藥,敵軍使用的是無人駕駛的機器,卻是十分的難纏,只見Shinn前輩用光束劍左揮右砍,卻像是被斬殺不盡的水草纏繞住一樣,舉步維艱。
 基地發射了強力的遠程光粒子BEAM,終于我們也有一次清空的強勢。但是同樣的,等待下一波的能量填充是要很久。
 在這期間,只能指望前一次大戰的英雄們再次創造奇跡。
 
 Phantom和Warrior緩慢的接近了目標,就在Phantom進入了對方的危險區域的時候,對方的MS隊重新出現了。
 當我們看著對方向Warroir射擊的時候,幾乎要尖叫出來——可是phantom卻一把推開了玫紅色的Zaku,并用光束劍一刀將那架肇事的MS劈成兩半!
 好快的身手!
 但是同時,光束劍也宣告能量耗盡。我在廣播里聽到了Shinn前輩相當熟悉的口頭禪——切!
 可是太遙遠了,我們沒辦法給他換裝備也沒有辦法補充彈藥。每一架MS都有自己的承載量,超過了也不能行。
 
 還好后續部隊緊密跟上,順利掩護Shinn前輩進入了對方的軍艦的閘口。
 
 至此為止,我們終于覺得,奇跡有一點點希望了。
 但是希望很快就破滅了。
 Zaku Warrior!駕駛艙重創!信號中斷!
 Max突然大喊起來——原來留在外面Luna學姐也是因為彈藥耗盡,面對對方的圍攻寡不敵眾。
 我還來不及對深入敵方軍艦的Shinn前輩下指令的時候,他卻已經發現這件慘劇:“Luna!!Luna!!”
 那喊聲是如此凄厲,痛失同伴的撕心裂肺隨著聲波一聲一聲的鼓蕩著屏幕這一頭的我們。
 但是戰場上并沒有時間悲傷,很快他就必須面對周圍圍上來的防衛部隊,而Zaku所攜帶的炸藥還需要時間引爆,在敵軍如此重圍下,我們已經不那么樂觀了——
 
 子彈漸漸耗盡,我不得不警告Shinn前輩還有多少時間——不炸掉那個發射管道的話,基地就要受重創。
 于是Phantom頭一次發揮了它的幻影功能,Shinn前輩駕駛著它左閃右避,似乎是想以移動優先,但是在對方猛烈的火力攻擊下,不但同隊的同伴傷亡慘重,最后Phantom似乎陷入了孤軍奮戰的境地。
 “Blaze Zaku Phantom請回答!方位……”忽然頻道了變成了沙沙的響聲,這種聲音我用腳趾頭都能反應過來——他又切斷頻道?!
 “Phantom請回答!!!”我急急呼喚數聲,但是明顯沒有回應——難道被敵軍攻擊了嗎?!但是儀表器顯示Phantom的活動數據依舊在變化。
 隊長也飄了過來,與我一樣緊張的注視著儀器表,那急劇變化的數字只顯示出一個現實——
 
     Blaze Zaku Phantom,自爆系統開啟。駕駛員脫出!
 
 “什么!!!”
 
 光學屏幕上那一前一后爆炸的火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            ×          ×
 
 我一直以為,像他那么堅強的人,不會選擇這種自殺性襲擊的。
 
 Jule隊長的伏爾泰號及時趕到,幾乎就是在我們看著那爆炸的光輝還沒有完全消退的時候。士兵的陣亡并不意味著戰斗的結束,我們所有人都必須強打精神繼續戰斗。
 不管是傳遞數據給友軍,還是使基地繼續成為援軍的后援,一切忙碌都說明,戰斗不會因為英雄人物的犧牲而立刻結束。
 
 每一個在戰場上消亡的生命都是一樣的。
 
 
 當所有戰事都結束以后,已經是第二天了。
 
 指揮室里的人們都東倒西歪。進來替班的隊員也一副緊張待命的樣子。他們昨天其實一直在待命,明明非常想出力卻只能站在旁邊干著急,現在終于輪到他們了。
 
 我累的幾乎站不起來,一想到Shinn前輩和Luna學姐都不在了的事情,干澀的眼睛就更加酸痛,猶如火燒一樣的疼痛難過喉嚨都讓我覺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伏爾泰號傳遞信息來了!他們說找到了!兩個都找到了!”
 替Max換了班的Cissy用一種歡欣鼓舞的聲音喊著,整個指揮室里頓時沸騰了,我看見指揮官激動得直接抱住了就癱倒在身邊的椅子上的副隊長,嘴角終于微微的上揚了那么1°吧。
 還好……都平安回來了。
 
 
 當伏爾泰號的搜救隊員帶回了重傷的Luna學姐和昏迷不醒的Shinn前輩的時候,我終于有一種放松了之后簡直要癱倒的感覺。
 
 當基地最好的醫生對Luna學姐的建議是回到December那樣的大城市去療養。我們都明白這是意味著Lunamaria將要永遠的離開這個邊境的基地。
 
 而只是因為耗盡體力所以昏迷不醒的Shinn前輩醒來以后,聽到了這個結果,似乎相當的振奮——
 “太好了……Luna還好好的活著……”他甚至有些啜泣的說。到底那是包含著愛的欣慰還是單純的是因為生命的欣喜,在Shinn前輩低著頭抓著背角用力的那一刻,我也覺得迷茫了。
 
 他在Luna學姐的床前坐了很久,卻只是坐在那里。但是那個畫面看起來十分的溫情,在他們之間所沉淀的同伴的情感猶如一個結界,保護這那曖昧小心的溫情。
 
 第二天,他向隊長請假說是要護送Luna學姐回去的時候,不出意外的獲得了批準。
 
 我躲在隊長的房間外的走廊上,仰起頭靠著墻壁。
 
 這些變故都來的太快,我還來不及消化——他卻要走了吧。
 
 ×            ×            ×
 
 Shinn前輩活著回來了。
 終戰紀念日已經過去,但是他卻那一天失去了那位Rey的最后的具體的遺物。如果換作我,心中的痛苦必將更深。
 幾乎是無事忙的把所有能收集到的,關于那個人的資料都存放在一張數據板里,我有些愣愣的看著那張在空中閃著熒光的長方形。上面的Rey,有著一本正經的臉,軟而細致的披肩發,卻只是一張冰冷的黑白照。
 
 我和那雙淺色的眼睛對視了一會,卻只感到冰冷的壓力,為什么Shinn前輩會說他是個溫柔的人呢。即使好奇他和前議長是什么關系,也已經沒有絲毫的線索,因為,它們都已經去向往生。
 最后我還是起身出門。現在是十點多,據說十一點半的時候,基地會為了因為這次戰役的結束補放煙火,一并紀念這次的陣亡將士。
 沒有比這更寂寞的煙火了。
 大家還是三三兩兩去看煙火的人居多。我猜想Shinn前輩大概不會去看,因為醫生還是建議他靜養幾天。但是沒想到他的病房里也沒有發現人,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掀了一半的杯子和散亂一地的繃帶……
 果然是他的風格。
 
 不出所料的,我在冥想室找到了他。依舊是穿著短袖披著外套,卻不再像之前那樣迷惘,眼睛里已經有了一些清明。
 “……”我走進他的響動終于吵到他,他偏頭看看是我,似乎想起了他曾經跟我說的話,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我裝作沉著臉的樣子把數據板丟給他。
 他疑惑的接過,打開卻變了臉色,仿佛被人掀起了心底的秘密一樣痛苦。
 
 “你說過的,活著回來就告訴我他的事情。”
 “……”他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張小小的黑白照片,仿佛像是在和Rey先生對視一樣,目光里充滿了眷戀和另外的溫柔,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血玉一樣的眸子在變得清澈以后似乎也變得堅定了一些。
 
半晌他終于開口,卻不是我想聽的內容。
 “在Phantom自爆之前……切斷了通訊,對不起。”他抓抓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發誓如果那板還在我手里現在一定摔個粉碎——聽見沒,他朝我道歉啊!之前那么多次做得理直氣壯的!!
 “……Luna的通訊斷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要瘋了……”他低下頭,“要是誰都不在了……我……我還是想活下去的……真的……就算要犧牲Phantom……就算以后永遠不能看到……不能看到他……但是我還活著。”
 他有些語無倫次。Shinn前輩其實并不善講述,尤其是一個秘密。
 
 “知道他的事情的我還是活著……就够了,我還記得他。”
 
 “Rey那傢伙……一開始是個很傲氣的人,那種冷冰冰的不會和人相處的傢伙,軍校剛認識的時候,超討厭呢……一開始分組配合也很差,下課我們還打架。”
“後來相處久了,他真的很厲害,我和Luna都覺得聽他的沒錯……一定要說什麽的話,挺可靠的。再後來畢業的時候,我沒想到他去架勢Phantom,因為我想他們優秀的人一定是駕駛高達的,結果是我。”
“上Mineva以後,我不管鬧了多少事情,他都站我這邊的,他幫我了很大一個忙。剛開始他跟說,只要是活著的生物,只要有一線希望,都會想活下去的。……我那時候不明白的。直到他跟我說他是克隆人的時候,我才明白他是帶著多少絕望活下去的……當時我覺得就算實行了Destiny Plan他的命運也不會改變,這樣也沒有關係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他沒有回答我……所以當時我只想,只想實現他的願望而已。……但是現在他不在了,Phantom也不在了,他的存在對我有多重要都不會有人知道的,連我自己都……”
 
 “但是就算這樣的走下去……只要……只要心中有他的存在。我就會充滿勇氣。”
 
 我大概的還是聽明白了,也能明白爲什麽之前我跟他說那句要活下去的話的時候他爲什麽哭的厲害。但是現在的Shinn已經做好懷抱沒有憑證的記憶走下去的覺悟——并從那記憶中獲取一種孤獨的勇氣。
 
 到底怎樣的感情才能讓他如此執著……
 
我看著他,他身后的光學玻璃映著黑暗的宇宙,就像一塊黑色的平面。而在我門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十一點,外面陸陸續續的開始放煙火。
 寂靜得沒有一點聲音的,仿佛盛開在水底的花朵。
 只屬于雙方兩個人的回憶,卻只能由他一個人承擔,他也無從留下任何紀念,但是和人訴說那個過去的故事,卻會從其中得到生存的勇氣。
 在即使如此寂寞的記憶荒原里,依舊會有用勇氣和淚水澆灌出的美麗花朵開放。
 
想來那個人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我好像明白了……”我喃喃的說。他有些愣住的看著我。
 
 那樣的情感太過濃烈,卻無法訴諸語言,深藏在心底的慢慢發酵的傷口,終究會被其他東西覆蓋。只是或許,有人能夠勇敢的面對它,并從它的存在中獲得的破釜沉舟的勇氣。
 
 或許……那是愛吧?
 
 “你還會回來嗎?”臨離開之前,我突然回頭問他。
 
 “……”他像是受了很大驚嚇一樣顫抖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當然。”
 
 這是他頭一次面對我露出的一個微笑,雖然,只是嘴角上揚5°而已。襯著背后在夜空中綻放的金色煙火的落寞微笑,我卻覺得那笑容包含了無限的懷念。
 
 ×          ×           ×
 
 
 我一直以為,焰火那是最寂寞的事物。每一朵火花的盛開都代表著一次凋零。
 
 戰斗中的各種光線。光束粒子也好,爆破的粉紅色煙團也好,甚至熊熊燃燒的火光也罷,都在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閃爍著,那些都是用生命灌澆出的燦爛火焰。
 
 而每一個在戰場上的生命,都遠遠比煙火更加寂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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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這世界流行韜光養晦嗎?
——看到这里我喷了
所以女性的存在就是为了见证男朋友都偶有男朋友了么 ><

nao啊,换个模板吧,你现在都写(较)长篇,刷刷刷下来眼睛好痛苦啊 TvT
by 5 2012/09/28(Fri)01:29:11 編集

Re:無題

我换啦!……没想到你竟然跑来看这篇!!
2012/09/28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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