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4/08 (Sun) 【银魂|坂高】开房情歌 01

【銀魂架空|坂高|OOC】开房情歌/ HOTEL LOVE SONGS 

By shula

*注：架空文的缘故，雷到的自行点叉。作者不负责（喂）    

1.
 
坂本辰馬沿著鐵質的回轉樓梯往二樓走。階梯在店門入口的左邊，他等於是還沒有進店就被人說“觀看演出請往二樓”。鐵質結構又空又薄，盤旋的猶如電視上生物臺里解說的DNA一樣阶梯，他才踏上一步就覺得頭暈，真不知道這種設計是想讓人上去呢還是不想讓人上去。
 
二樓的風格用一個字形容，就是黑。
舞臺很小，幾乎想像不出能站下四個人。但是架子鼓已經擺上去了，就著昏暗的射燈燈光下還能看到立式話筒。舞臺正上方很俗氣的吊著一個迪廳採用的金色閃光球。現在人還不多，年輕的女孩子男孩子都往前擠，四面其實有圍欄，於是人群猶如圈養里的羊群。坂本辰馬站的遠遠的，最後看中了燈光師的地盤，毫不客氣的爬了上去。
 
人慢慢多起來，雖然穿校服的學生禁止進場的，但是這家店就在大學附近，似乎是吸引了不少“享受人生最後可以玩的四年”的未成年人（注：日本二十歲才算成年）。
坂本辰馬和後來爬上來的燈光師打了個招呼。一貫的傻笑。對方視他為無物，逕自在自己的裝備前坐下，他抓抓頭，這時台下爆發出一陣歡呼，金髮主唱出來了。
那個名叫又子的女生是樂隊唯一的女性，背著電吉他上臺調弦，她穿著改良過的短振袖，露著肚臍，黑色的皮短裙包著挺翹的臀部，稍微動一下似乎以為能看到什麽，但是其實什麽也不能看到——她穿的破洞漁網襪，在大腿上才顯現出來，這種讓人霧裡看花的效果讓坂本覺得這女孩子看起來真不錯——高杉晉助的品味是這樣的嗎？他也忘了。
之後出來一個長得跟機器人似的鼓手，鍵盤是一直帶著耳機的河上萬齋，背上還背著三味線。坂本記得高杉晉助其實三味線比吉他還熟練的，因為曾經高杉家的大部份生意就是給這些傳統行業做和服——
他正想著這件事的時候，人群一陣騷動，原來高杉是出來了，抱著三味線，鬆垮的披著紅色和金色交織的豔色和服，裏面卻是黑色的校服，異常的大正遺風。左眼上的繃帶非常顯眼，坂本想起高杉以前只是帶著白色眼罩而已——大概這是爲了演出效果？
 
又子說了幾句話就開始唱，效果很魔幻，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電子樂，坂本心想又子的聲音都給混音師河上萬齋包裝處理過了，也不知道下面的孩子到底在樂什麽，一個又跳又叫，伸著手想摸漂亮姑娘的大腿可以理解，但是前排的其實大多是妹子們……
 
再看了一會坂本才知道，那些妹子們不就是圖個離高杉近點的機會。那小子縮在舞臺邊緣，似乎觸手可及但是伸了手就差那麼點夠不到的距離讓人欲罷不能，高杉微微揚嘴角的弧度，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看著台下，目光里那種冷諷的笑意角度正好，從下面看上去就是一副邪魅一笑的效果，他撥著三味線的線，聲音清晰的跟鍵盤分庭抗禮，帶點古風的曲子更容易吸引淺薄的學生裝B的心態，於是台下的反應越發熱烈。
坂本自己看的很不燃，但是地上的少年少女們十分歡樂，一個個搖頭晃腦手上不知道做著什麽動作，互相推擠也不在乎。燈光照射下臺上的人臉都耀眼的要融化了，而台下的人反而看起來差不了多少樣子，那光景比較像群魔亂舞，美感什麽的談不上。臺上的人唱的很歡脫，台下人仿佛宣洩著什麽一樣，各司其職——即使是置身事外，坂本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冷靜了？
直到高杉停下三味線，將目光投向台下的時候，坂本推了推快要成為自己臉的一部份的墨鏡。
 
高杉的目光很冷淡，即使只有一隻眼睛，也充滿了傲視眾生的銳氣，要說那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孤高，還不如說那是明知道自己走的是死胡同，也要鄙視不走進來的人的冷嘲熱諷。
 
那眼神掃過了全場，甚至看到了燈光師旁邊那一塊。坂本穿了個紅色風衣，鮮豔的顏色出賣了他的座標，他那苦逼的蹲在一角的樣子似乎讓高杉覺得十分愉快，於是真的咧嘴開笑——雖然那笑更類似于貓咪“愚蠢的人類啊”這種意味。
 
瞬間女孩子們的尖叫一浪高過一浪，高杉笑著放下了三味線遞給一旁的工作人員，拿過對方準備好的電吉他，又投入了下一曲的演奏。
 
坂本跳下來，打算下樓。在人群的高低錯落之間，他看到了之前他一直忽略的BASS擔當。BASS手是個大叔，上臺也叼著閃著火光的煙，戴著墨鏡縮在角落里，低調的都快不見了。
 
他摸摸褲袋，摸出煙盒，結果裏面是空的。被高杉那一瞥一笑搞到想抽煙的心情，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
直到下了樓，這一次他才看到了一樓的樣子。就是個普通的咖啡館，完全看不出和樓上的樂隊有一絲的關聯，女招待穿著式樣樸素的女僕裝，桌邊的簡易小書架上放著打發時間用的少年JUMP——不讓人想起坂田銀時也太難。
 
坂本坐了吸煙席，他點了煙和啤酒。他吸煙很隨便，不過以前高杉吸煙就很會擺架勢，剛開始吸沒多久就用了過濾嘴，那個道具其實讓高杉看起來更有一種韻味，坂本說不清楚，可是他滿喜歡看高杉那樣子吸煙，就算對方故意使壞噴自己一臉煙也無所謂。相反的，他還覺得那樣的舉動被高杉做的十分具有挑釁性——通常都不是自己，而是別人就會沖上去開毆——那個別人叫做桂小太郎。
 
 
突然就有一隻手伸過來，拿掉了他的煙，摁在煙灰缸裡。坂本這才驚覺自己發了好長時間的呆，煙灰差點都掉下來也不知道。
他抬頭看一臉似笑非笑的高杉，豔麗的外套拿掉了，他穿著黑色的校服，還整整齊齊的扣到了領口為止，還是掩不住一脸“不良”的氣息，就算過了六七年那張臉也稱不上有什麽變化——並不是說學生氣未退，而是學生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世俗的玩世不恭，一直延續到現在。
 
“喲，好久不見啊。”高杉先開了口，在辰馬對面坐下來。那口氣其實就跟昨天告別后今天又見面的寒暄一樣平淡。
“啊哈哈哈哈，是啊，好久不見了。”口頭禪就像一串音節滑出聲帶，辰馬甚至聽不出自己的聲音里到底是有多少真心的成份。
“聽萬齋說你買了票來看演出，不過沒想到是在燈光師的位置啊……我還沒想到那個位置要賣多少錢呢，真是便宜你了。”
“從又子妹妹手裡接過的傳單啊，怎麼能不來。”
“哼哼。”高杉意味不明的從鼻子里擠出兩個音節，“演出結束了，去喝一杯？”
“啊哈哈哈哈哈，好啊，我來請客吧。”
高杉單手托著腮看著他，一副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坂本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招手叫招待來先結帳。
 
來島又子沖下樓的時候，高杉和坂本已經走掉了，她沒卸妝也還穿著演出服，還抱著高杉那件演出用的和服一臉抓狂：“晉助大人去哪裡了！穿著學生服就出去、萬一路上被人襲擊怎麼辦！又子我不能容忍啊啊啊啊——”

“你還是擔心一下別人不會被晉助襲擊比較好吧。”隨著她下來的大隊人馬中，河上萬齋冷靜的吐槽中，“每次演出完我心中總是演奏著輕騎兵進行曲啊……”
 
“喂！變平太！你有看看到和晉助大人一起走的人是誰嗎！”又子一把揪過無辜的鼓手武士變平太，那一手的蠻力根本讓人忘記兩人的身高體重差。
 
“不是個女性我是不會關心的。”眼珠都不帶轉一下的回答。
 
“問你這個蘿莉控的我真是傻掉了= =”又子毫不猶豫的手一松給了變平太的下巴一下，後者捂著下巴在一旁流寬面淚一邊嘟噥著“我才不是蘿莉控我是女權主義者！”
 
又子根本沒聽見這句話，她把那件詭異的和服往自己身上一披,也不顧那件演出服在她身上的效果就像披了個窗簾一樣：“我要去找晉助大人！”
不過她一步都尚未走出的時候已經被河上萬齋拉住了：
“喂，晉助會先走就說明他不希望我們跟著。雖然平常是一起走，那是因為沒有遇到舊友吧。”
 
“喂，河上，你說的那個舊友是誰來著？”
冷不防似藏插了一句，四人堵在二樓的樓梯出口處討論問題，大叔依舊是落在最後，幾乎要和牆壁化為一體的存在感，但是一旦開口就有一面牆壁壓過來的魄力。
 
“那個啊……晉助剛才說他去會舊友嘛……哦，叫‘坂本辰馬’來著。”
 
河上萬齋掏出手機，飛快的按壓了幾下，其他兩人湊過頭去，只見坂本的證件大頭照，僅寥寥數語概括了他的前半生：
11月15日生。XX小學。XX初等中學。銀魂高等中學畢業。JOY4地下時期的BASS手（出道前退出）。
 
又子把這段話念了一遍，似藏摸出一根煙點上表示他聽見了：“我先走了。”
 
萬齋看著大叔走掉的背影，抓了抓後腦勺：“那我們也走吧。”
 
“哈？”.
 
“你那麼想去當電燈泡嗎？晉助大概會發怒的吧。”河上萬齋如是說。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