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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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shula
03.
說到繼承家業這句話,很長時間段都是高杉晉助的禁句。
尤其是自己在JOY4解散以後面對的人生的唯一出路,也就是這句話。高杉雖然是個沒什麼追求和理想的X二代,但是他也明白JOY4剛開始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只不過後來畢業了在追求major這條路上他認真的走了一段而已,現在偏偏走不下去了,而他還沒想過回頭路怎麼走。
老頭子的產業他只是覺得很煩,可是混飯吃是人的本能。家裡就他一個孩子,溺愛是一回事,但是不可能沒個限度,那時候坂田銀時沒有改名叫銀八也沒有改行去當老師,所以打死高杉也不會跟銀時說什麽真正的心裡話。雖然坂田銀時真的是JOY4里看著最正常的一個甜食控。
所以坂田銀時會跟他說,坂本他是會陪你中二病,但是他念完中二了所以去上大二了。
大二的年齡正是成年,那時候正是JOY4出道的第一年,實際上只有三個人,人生充滿著選擇,但也別無選擇。
時間就好比揮霍掉的金錢一樣,瞬間溜了個不見蹤影。二十歲的時候,不再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所以坂田銀時在高杉二十歲那天說賀詞是——恭喜你也到了殺人必須自己承擔責任的年齡了。換來的當然是高杉的无差别攻擊,銀時一邊還擊一邊說喂你聽見沒有你現在要是把我干掉了你自己也會被社會幹掉了!
那我把社會幹掉算了。高杉滿不在乎的繼續發著中二病。
桂小太郎扶著額頭收拾殘局,那時候他的頭髮已經留到肩胛骨以下,不染不燙的天然黑,越來越多人以為他是頂著假髮生活的,所以他已经有了一件背上寫著“不是假髮是桂”的特攻服,可惜他是鼓手,沒人能看到他的背面。
沒有了坂本的JOY4氣氛很微妙,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加入過一樣,銀時的主要工作除了和高杉打架以外還多了對桂的人生吐槽。桂從高杉打架的一線退了下來,開始專職收拾殘局,整個樂隊的格局就是青春期的小孩和老爸打架,孩子他媽來收拾大局的場面。
桂開始以接打工的架勢在給JOY4接工作,畢竟major不比indies那麼自由。雖然坂田銀時一開始並不覺得高杉是適合major的類型,但是偏偏就是他提出非要這樣做不可,在坂本回家繼承家業以後,高杉好歹也算是有完成工作——至於那個漫長的工作過程就忽略了吧。這讓銀時真的產生了朽木可雕的幻覺。
可惜那種過程一直伴隨著那種等待試爆原子彈一樣的心情,銀時這輩子都不想體會第二回。年輕的時候即使察覺危險都會抱著各種的僥倖心態,銀時明明知道自己在等JOY4散掉的那天,但是他偏偏就是只能等那個臨界點到來。
跟高杉那種少爺家不同,他和桂這種腳踏實地的需要錢的人類,並不覺得受個傷是人生的勳章,桂會認為是神的試煉(……當然和他的家教有關!),對於坂田銀時來說,那就是自己必須改變生活方式的提示。
但是因為是高杉的缘故,他年少无知的忍了下去。直到JOY4發行了第一張七首曲子的迷你大碟以後,高杉終於鬧出了最大的事情了。
一個樂隊的吉他手因為打架而瞎掉左眼的醜聞,簡直就是輿論最喜歡追蹤的信息,也是一個樂隊的盡頭。幾乎是在高杉入院的同時,趕到醫院的坂田銀時就對著大眾傳媒放話解散,桂小太郎都來不及反應,更不要說業界各關係者了。
高杉知道這事情還是製作人來看他的時候才告訴他。
失去一隻眼睛的他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連聽到消息的時候都咧嘴笑了笑,說:松陽老師,我覺得沒關係哦。
那感覺好像大家都在等走到頭一樣——啊,真的除了桂小太郎以外。
* * *
想到這一段黑歷史的開頭高杉就很暴躁,雖然臉皮上那種似笑非笑愈發的燦爛了,可是坂本用肉眼都能看出對面的人全身散髮著黑暗的猶如裙帶菜一樣的光束,就猶如小時候看的動畫片里所謂“氣場”這種東西。
“たかすぎ……しんすけ?”
坂本試探的叫了一聲。他很少叫過高杉的全名,除了剛認識的時候試著叫過高杉,然後被高杉說聽著煩死了,就只叫晉助了,但是叫起全名來感覺完全不一樣。畢竟太多年過去了以後,坂本覺得這麼叫的話對方會暴打他一頓說我跟你很熟嗎大叔。
回答他的是撲面而來的水花。
高杉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把手邊那個杯子里的水給潑出去了,他只是覺得要把黑歷史所帶來的躁鬱給發洩出去,本來應該從身體里出去的情緒結果是從杯子里出去的。
做完這個動作以後,他放下了煙筒,另一手扯開了校服領口的第二個扣子——第一個那絕對是不可能會扣上的。
坂本不可能沒有生氣、也不可能沒有反應。耷拉在鼻樑上的墨鏡沒有擋住水滴進入眼睛,他並不想擦掉,那帶著惡意的異物感讓他皺起眉。在高杉放下煙筒的同時,他向上推了推墨鏡,被水漬阻礙的視線里,高杉已經站了起來了。
“想起那時候的事情,就想跟你打一架才甘願哪。”坂本還沒有站起來,所以高杉是居高臨下的笑得三分嘲諷七分危險,微微眯起的眼角里幾乎能看到閃著的寒光。坂本想也沒想的抬起腿踢了一下桌子,就在桌子往高杉的方向移動的時候,對方也順勢在桌面上一滾,伴著陶瓷或是玻璃器皿碎裂的聲音,幾乎是撲過來的架勢把他撲到按在了榻榻米上。
坂本有一瞬間以為聽到了自己的脊椎折成兩段的聲響。他第一個反應是問候了設計房間的人的全家族譜,怎麼能在桌子下方挖出個坑放腳的!榻榻米不就應該是盤腿坐在桌前嗎!但是這個房間的設計者正是高杉家的少爺,所以他也算罵對了人。
後腦勺傳來了陣痛,那是因為高杉撲過來的衝擊力帶來的撞擊。
高杉看起來很歡樂的坐在了他的腰上,一手拎著他的紅色風衣領子,笑嘻嘻的就要揮拳揍下來。
……這個混蛋,果然不管什麽時候打人都是先揍臉的。而且越是笑著打人,被打的也是越火大肯定沒錯。
坂本用手截住那拳頭的時候,高杉倒是楞了一下。他的墨鏡掉到迎香穴附近了,卡的鼻樑骨都痛起來,不過倒是第一次和高杉對上了視線。
深綠色的瞳孔一瞬間縮小了,高杉試著抽出被壓制的右手無果以後,撤回了揪著對方領口的左手,以極快速度甩了坂本一耳光,那動作又像是調情又像是打掉對方自尊那種充滿了上位者的惡意的爆發。
高杉對自己動作笑出聲來。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身體已經擅自行動,竟然是這個動作。
對的,想這麼甩坂本辰馬一個耳光,高杉晉助已經想很久了。自從看到又子跟人打架的時候有用過這一招以後,他每次都想這麼試試——很女人的方式,沒錯,但是對方會更惱怒。
所以說高杉晉助這人在惹火別人的方面真的是有出眾的才能。
被甩了一耳光的坂本真的有點愣住,墨鏡被摔到了一邊,但是那一巴掌對他造成的挑釁其實大於任何動作,他用了極大的力氣側身,企圖把高杉也扔進那個坑里。可惜這個高難度動作方向錯誤,他朝著右邊把高杉扔到了窗戶邊上。
窗戶開著,外面的陽臺正下方就是奔流不息的鴨川。
寬闊的河面因為夜晚的緣故,看著像是奔流著黑色的水。只是倒映著幾點金黃色的粼光——那是岸邊房屋里的燈光。
改作房地產以後高杉家又當了一次暴發戶,附庸風雅的兒子攛掇老爹建了一座能把人從二樓小陽臺直接扔進河裡的小旅店。
“真想把你扔進河裡。”這句話基本是兩個人心中所同樣想到的話。
坂本掙扎著爬起來以後,高杉已經甩掉了學生裝的黑外套,白色襯衫在黑暗中顯得更刺眼了,他朝坂本鉤鉤手指,示意開打。
於是兩人真的就在屋子里打起來了。
* * *
河上萬齋在眾人都吃完飯以後付了錢,鬼兵隊管錢的必須是他,要不然又子一定會所有的錢都花在跟高杉有關的事情身上。
變平太依舊決定去找個小酒吧再喝一杯,又子撇撇嘴說要回家。似藏自顧的走掉了只是朝他們揮揮手而已,留下一個黑色的背影。
吃飯的飯館是在路邊的小巷子里,路燈掛在二樓的屋簷下,走出去的時候只能一個人一個人的走,所以又子跟在變平太的背後,小心翼翼的抱著演出服撐著從店家借來的傘,萬齋正想開口說你還要去找晉助嗎,結果電話就響了。
“哦,阿通嗎?那我現在過去好了。”
“……”走在前面的兩位停住了腳步,回頭對他報以殺人的視線。
“哎呀,別這麼嚴厲嘛——”他抓抓頭,爲什麽總有人以為製作人和歌手之間一定要有什麽呢,他都冤枉的恨不得六月天落雪以示清白。
寺圓通正從大阪趕回來選新大碟的曲子,偶像歌手就像生產的流水線商品一樣,不過那個女孩子有點不一樣——只是有一點而已。看在這一點的份上他才會負責。
“你竟然還有在給別的歌手負責!就不能專心的為晉助大人做個製作人嗎!”又子咆哮道。
“……哎喲,每週固定演出一次的【鬼兵隊】要是真的能養家糊口我何必呢。”河上萬齋聳了聳肩,攤手說道,“又子和變平太平常不也是有其他打工嗎?”
“就算是這樣,但是只要和晉助大人一起,我是無論怎樣都好!”又子皺著眉回答。一旦在高杉面前,她就覺得自己所有的夢想和青春都復活了一樣,恨不得幫高杉實現他想做的一切。
“我倒是無所謂哦,只要你不欺負美少女偶像就可以了。”變平太以平板的聲音說。
“啊……原來是這樣嗎。”萬齋舒了一口氣,那樣子更像是裝出來的,到不如說是歎息,“我就那麼像壞人?”
然後他看見的是姑且能稱之為“隊友”的幾乎頻率一樣的點頭動作。
什麽啊,明明有在鬼兵隊好好的干了啊。他又呼出一口氣。看著又子和變平太已經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這條小路充滿了散夥那蕭瑟的錯覺。
當年他從清水寺的三年坂走下來,因為坡道斜度太大,只能專注走路,等走完最後一層臺階,抬頭看到似乎是在路邊守株待兔的高杉,那天只是穿著很樸素的灰色的袴,左手托著煙斗的姿勢風姿綽約得讓人沒法移開眼神,仿佛熟人一樣的朝他開口:
“河上萬齋是嗎?有沒興趣來鬼兵隊做鍵盤手?”
那一瞬間他仿佛聽到他自己的內心里聽到的旋律是貝多芬的《命運》。
啊咧咧,真的不是錯覺嗎?那麼通俗的曲子。
河上萬齊一個人走到外面的街上去搭出租車,跟司機說要去京都站的方向。
靠在套著白色布套的出租車椅背上,他陷入了冥想狀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