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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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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注:初夢是日本人說的每年元旦那個早上做第一個夢,夢見富士山是吉兆XDDD


“呐,票給你。然後結束以後你打這個電話號碼,到關係者停車位等我吧。車來的時候就停關係者位置,我會跟工作人員提前說好的。”




雖然多年都參加跨年演唱會是J家的工作傳統,但是單獨在某個巨蛋開跨年演唱會對於KAT-TUN來說也是創紀錄的少見,在大阪的京瓷巨蛋更是少見。


在聖誕節的時候,龜梨就把票和關係著證件都給了坂本。




“這算是什麼?聖誕節收到的新年壓歲錢嗎?”




坂本並沒有打開信封看,而是笑瞇瞇看著龜梨和也。




兩個男人單獨的聖誕聚會。對於他們來說是久違的見面。




他在龜梨家。對方做了料理,還開了紅酒。自從互相確定對方的心意以後,這似乎可以算是情侶的定番——等一下,龜梨只是確定了和他一樣的是喜歡的心意。他姑且就把那之後的來往統稱為交往,但是相處模式還不過是朋友模式。長達8個月的職棒賽季縫隙見面都取決於雙方的假期。更多的時候都是用手機聯繫,這麼猶如分居一樣的苟延殘喘的交往方法連坂本也難以稱之為交往。




就算在同一個球場,卻不是什麼能有肢體接觸或者長時間談話的空間。即使分外珍惜能見面的時間,坂本也明白這樣的關係其實不適合當情侶,最多稱之為朋友。


果然還是有點心驚膽戰的不確定,所以有點害怕吧。




但是跨年演唱會既然是大阪,坂本也相當期待能夠見面。如同自己預想的,龜梨真的給了演唱會門票,甚至表示出了工作時間以外的見面意願。而且對棒球選手來說假期一般會回到老家,這種見面的機會還蠻少見的。


他甚至一瞬間都想出了和對方一起去的參拜的神社。




“你就不能把它想成聖誕節禮物嗎?”龜梨輕輕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比坂本年長兩歲,然而體型嬌小讓這個親密舉動充滿了撒嬌的意味。




“也是哦。不過一說到跨年,當然覺得很有新年的感覺。”




兩人聊起了小時候過年的時候做的事情,雖然歲數有差,但是世道並沒有變化那麼快,他小時候也不過是吃年菜看紅白,小時候早上起來去神社參拜,長大一點和朋友半夜去神社參拜,或者不去就在家裡和親戚的小孩玩,或者和人出去玩。




“真羨慕早上起來什麼也不做的元旦啊。我這最近十年大概都是工作,工作,工作。雖然很感激有工作,但是有的時候也會想休息啊。”




龜梨輕輕搖著酒杯,仰頭喝下杯底快要見底的紅酒。




“那就找機會休息吧。”


坂本盯著對方滾動的喉結,從安全範圍裡找出了回答的言辭,他有點管不住自己的思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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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他在演唱會結束之後,才剛剛站起來就有工作人員上前,引導他到了舞台後台區。




雖然不是沒有和歐力士猛牛在京瓷巨蛋打過交流戰,但是看到巨蛋變成演唱會用的改變,依舊讓人感到好奇,平常是球員用的區域和演唱會後台用到的區域的變身讓他感到分外好奇。




工作人員帶著他去了龜梨單獨的休息室。現在人員的減少讓每個團員都有自己的休息室和團體用的休息室。團隊用的休息室就在隔壁,可能是快結束了,門都開著,可以聽到隔壁KAT-TUN團員在說話。




“後天再回去嗎?”




“應該是吧,反正肯定是預定了酒店房間,明天就在大阪稍微玩一下好了。新幹線的票都沒有買啊。”




“你那是蓄意沒讓工作人員買吧。再說了要是我們工作上不預定住宿,這種時間哪有其他地方有地方住啊,對吧kame。”




“ta醬,我先說好了,不管你們明天去USJ排隊還是今晚就要去神社排隊,我可都不管哦。”




“是是是,你十年一次的休息。快走吧。”






坂本失笑,看來龜梨是把行程都推了乾淨。


可能對方是想要獨處嗎。他甚至想好了萬一龜梨說要回去,他對家裡要怎麼說——能怎麼說呢,這種狀況好朋友來住宿的確很正常,也提前說好了這種可能性。父母也不太管他和朋友的,家裡是獨棟的小樓,基本上客房也不成問題,當然哪怕不住家裡也是可能的,他在大阪還有單獨的住所。


去參拜的話,除了家附近那個超級偏僻的小寺廟可能不會那麼多人應該還行吧。不知道他到底介意還是不介意被人發現。


他其實沒有想過新年一天要做什麼的。就算是他,熬夜一晚上要做的唯一事情不過是補眠而已。




啊關於夜宵……他想了稍微遠一點。




“在想什麼呢?”突然其來的人聲近在咫尺,坂本想得太出神,連對方已經結束工作來找他都沒注意到。




坂本被嚇了一大跳,整個人感覺都要退後一步,偏偏是坐著,連人帶椅子都晃了一下。




“夜,夜宵。”他脫口而出。




果然出其不意的時候逼供太有效,這句話沒過腦子就說出來了。




“誒勇人餓了?”對方嚇完他就去一邊收着自己的零碎物品,只留了個背影給他,聽到他的回答倒是笑出來,“我也餓了。這個時間點是有點哦。”




“我倒不是餓了。”坂本搖搖頭,“我是在想你可能餓了,應該帶你去哪裡吃飯。或者說你會想吃什麼?”




他看到龜梨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也陷入了菜單的思維漩渦。




“新年的蕎麥麵吃過了嗎?”




“演唱會之前就有了,到底是跨年演唱會。……還是熱的那種湯麵。”




“聽你的語氣怎麼那麼遺憾啊。”




“因為感覺現在的選擇又少了一個……大半夜的不想吃拉麵這一類的。”




“但是想吃什麼有熱熱的湯的東西嗎?”




“恩,會想。”




“煮內臟還是煮牛筋那種帶湯的……”




“好重口味的感覺……而且全部是廟會有的東西,你是想現在去神社嗎,那我還要喝甘酒。”




話雖這麼說,看起來龜梨並沒有什麼想去的氣氛,坂本於是提議:“總之先……回去?”




“回去?”龜梨聽到這個詞意味深長的笑了,他稍微瞇起了眼睛,然而眼神更為銳利盯著坂本:“我們要去哪裡?”




這幾個詞讓坂本的心拍數都亂了一陣。他有種窒息的眩暈感:“你要去公司定的酒店房間嗎?我老家是收拾了房間,還有就是……你要去參拜嗎?可能有廟會還在開的。”




“勇人想的好周全。”


說著這些的話的時候彷彿是攤牌時間,不知道下一張會不會抽到鬼王。坂本從未體會到說話時候的角力,彷彿說錯些什麼,他們之間將有什麼就會不一樣。




“要是怕我家明天早上親戚會來可能會很吵的話,我在大阪這邊還有其他的住所。就是非常少去。”


本來最後要說的後招,在看到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以後,竟然先說了出來。坂本在說出來以後也有些後悔,見父母並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現在還有辦法遮掩,也不是什麼見不得父母的金屋藏嬌的關係——然而在關東那些父母管不到的時間,又何嘗不是這樣。


反正,自己也沒有見過龜梨的父母,大概沒有關係吧。




“你都沒說過你在大阪買過房子。”




看吧,果然自己先把king給扔出去了,又變成了新的雷區。但是對方沒有繼續話題的意思,而是向他伸出手來:




“那就走了,你開車啊。”




“所以……到底是去哪裡。”




龜梨沒有理他,而是走出了房間。坂本跟在龜梨後面,看著他一路和工作人員打招呼,自己也不得不點頭示意,直到到了停車場,龜梨突然停下:“你今天開的是家裡的車嗎?”




“是啊。”




“怪不得車都好陌生。”




坂本笑了笑,走過幾步上前去,掏出鑰匙,按下電子鎖,某處的越野車的車燈閃了一下。他回頭揉了揉龜梨的頭發——當然仗著身高優勢:




“那就得開家裡的車回家去了哦。”




龜梨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作亂的手從自己的發頂移開,然後也沒有放開的意思:“帶路呀,我又不知道在哪裡。”




坂本反手抓住龜梨的手,一言不發的牽著他走到上車,打開副駕駛座的門才做了請的手勢。




地下車庫很安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龜梨上車以後突然輕輕笑了一下,坂本正幫他拉長安全帶,聽到笑聲以後還用力扣了一下安全帶的栓口。




“真的超累了今天,一想到終於要休息了,彷彿幾十年的辛苦都冒出來了。”




上車以後不但幫人係安全帶,發動了車以後還要搞導航的坂本隨口說了一句:“那在車上先睡一下,到家了我叫你。”




“但是感覺現在睡了過會真的要醒到天亮了。”




“那再撐一下吧,我跟你說說話。”




車平穩的開出了車庫,雖然還有沒有完全散場的歌迷還在會場外,應該是沒有想過龜梨會坐這個車走,開出去的路線也很詭異,幾乎是沒有被人注意到就開出了鬧市區。




看著時不時看著左右後視鏡的新人司機,副駕駛座上的龜梨甚至還指點起了他確認有沒有小報記者的車尾隨。




“……當偶像真的是痛苦啊。”




“上回貴公司,啊不是,球團的小林選手……”




“啊那個真的是,被跟了一路還是正面拍呢。”




“你們都沒在怕的嗎?”




“反正我前幾年塑造了愛去夜店這個形象,也不怕一直被說了吧。現在不去了,估計那些人反而沒什麼活干了。”




“這一兩年是很乖了,我有在監督。”




“因為你家樓下是直接進停車場的,他們也跟不到吧,再說我進去了能寫什麼?你們那棟樓還住著哪位女明星夠跟我編條緋聞嗎?應該現在也沒有了。”




“你可真敢說啊,明明是和男明星在一起。”




“……”


不知道是需要專心開車還是不知道怎麼接話的坂本漸漸沉默下來,車裡導航的機械女聲在車廂裡迴響,坂本隨之打方向燈,轉動方向盤,直到平穩行駛筆直的路線的時候,坂本才突然說了一句:




“到家以後有想吃什麼嗎?”




“怎麼突然想起了這事情。”龜梨看著有點睡著的樣子又突然被他說話聲驚醒,但是說到吃的似乎心情又好了點:


“我要是說了你會做給我吃嗎?”




“……梨君,這個是強人所難啊。我可只會捏飯糰。不過……味增湯可能家裡還有。聽著有點慘啊。”坂本苦笑著回答,像他這樣在關東的家裡廚房電器除了電飯煲沒有其他的人,進廚房也是荒野求生,好歹度過貪吃的青春期,也有一樣絕對餓不死的技能。




“還好啦,碳水化合物對我來說就是奢侈品了。味增湯聽起來也很健康的樣子。”




“聽著你這麼無欲無求的要求,感覺我更慚愧了。不過明天早上應該有年糕湯,但願我媽的手藝能合你的口味。”




“這麼說來是關西風的年糕湯呢。”




“是啊,你以前有嚐過嗎?”




“沒有呢。很少有這種時間段在大阪有工作,這麼說來勇人也沒嚐過關東的年糕湯?”




糟糕,坂本在一瞬間感到了危險的氣息,但是他決定還是把話接下去:




“嚐過青森的……”




“是呢是呢,你高中是在那邊上的呢。”




“球團很少有新年的時候還是工作的,基本是回來關西這邊過新年的。”




“我也很少有機會在關西喝到年糕湯啊。這麼說來,下次要把你留在東京過新年嗎。感覺也不太好,過年不回老家說不過去吧。”




“我要是呆在關東的話……”


來了。他想,感覺這是今晚角力的根源。沒有可以承諾的話,所以互相不敢承諾太多,但是偏偏是可以披著虛偽的外皮的關係,到底是想把什麼定下來的心情過於強烈,還是因為害怕失去對方而不停試探又退縮的情況在今晚反复出現,說話小心翼翼,讓對話內容過於無聊,彷彿進入了倦怠期的夫婦。




這種時候不如豁出去問一句自己想問的話,於是坂本一邊看著後視鏡一邊問:


“你要煮年糕湯給我嗎?”




“說什麼呢,當然是讓我媽做了。新年假期就那麼幾天,有的後輩還要來搞新年會,雖然不會是元旦,但是跨年之後當然睡到第二天晚上起來吃飯的。”




“……”坂本悄悄鬆了油門移到剎車那邊,以防自己一不小心踩下去了以後要衝出馬路,“所以你明天,啊不,今天早上能起得來嗎?”




“能吧。”龜梨有些遲疑的摸出手機,“我定個鬧鐘?”




“沒關係,你儘管睡吧,我讓家裡留著你那份就好。好不容易休息一次,半路把你叫起來真的也太累了。”




“但是在男朋友家裡不顧對方父母爆睡的膽量我可真沒有。”




這次坂本慶幸自己還好踩的是剎車了。雖然真的歪了一點差點衝到人行道邊上去,他眼疾手快的按了個雙閃燈,然後扭頭看龜梨。


龜梨似乎也被自己的發言嚇到,一瞬間戰勝了睡意,臉上的表情是有點難看的嚴肅。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坂本老實承認,“雖然你說是男朋友我很高興……但是我沒有辦法和父母說,只說了是好朋友,對不起。”




“所以勇人以為我是心血來潮去朋友家住一晚的心態嗎?”




“不是。你應該不是用那種心態過來的,我想我的信心應該還有剩一點。“




”聽聽呢,名滿天下的坂本隊長的自信……“龜梨淡淡的笑了,“現在同事可能也只知道我和你比較好,以外也是不知道的,所以應該沒有關係。”





TBC

太長了崩潰,非要分兩段發的話只能說頭一次和第二次開始寫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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